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曾经高利润的客运站,一年亏损千万,全国停运潮,逐渐退出舞台
发布日期:2025-11-21 06:50:29 点击次数:137

曾经,一张长途汽车票简直是通向梦想和远方的宝贵凭证,公交车厢里挤得满满当当,几乎代表着每座城市的脉搏。司机师傅,那可是个“金饭碗”一样响当当的职业。大家靠着这些铁盒子,穿梭于城镇乡村之间,成为那个年代流动的血液。

可如今,这些都变了模样。宽敞的候车大厅里,曾经热闹非凡的场景,变得空荡荡的,回音也变得特别响亮。那一个个“空座位”背后,其实隐藏着一股席卷全国的公共交通大调整。一年下来亏损超过千万,曾经利润丰厚的客运站,难道真的要悄悄退出舞台了吗?

一份正在失血的账单

如今,传统公共交通的资产负债表更像是一份血淋淋的财务状况单,数字背后反映出无法避免的系统性崩溃。不是某个城市的特殊情况,而是全国范围内的整体崩塌。

放眼全国,公交系统每年的亏损已经突破两千亿这道坎儿。在另一条战线上,公路客运的局面更是令人瞠目结舌。从2012年到2022年,整整十年间,全国公路客运量像断崖一样,從三百多亿人次直跌到三十五亿,蒸发了整整九成。

钱都跑哪去了?答案其实很直白:成本和收入之间形成了致命的“剪刀差”。现在,全国公交每行驶一公里,花的钱就得5.7元,而车票收入只能拿回3.2元,相当于每前进一步,就在默默亏损两块五。那高涨的燃料价格,还有新能源车的购置费和维护费,像一座座大山压在身上,压得人喘不过气来。

收入方面呢,日渐缩水,私家车的普及让全国的车辆总数猛增到2.9亿辆,平均下来每四个人就有一辆私家车。随叫随停的网约车,还有能解决“最后一公里”问题的电动车,都在拼命蚕食着原本属于公共交通的那一块蛋糕。

高铁的发展可真是杀得一片血流成河,每开一条新线,就像一把锋利的手术刀,能稳稳当当地 cutting掉沿线汽车客运大约10%的客源。速度飞快、坐着舒服,甚至有些线路的票价居然和大巴差不多,乘客们用脚投票,也就是自己做出最自然的选择啦。

以前作为城市交通的重要节点,老牌的客运站们如今一个个都塌了墙。在武汉,运营了四十年的傅家坡汽车客运站终于挥别了历史舞台,就连它的“接班人”汉口北客运中心,也只撑了三年就草草关门了。从海口到杭州,从成都到南昌,好几个曾经熟悉的名字,现在都悄悄地退出了城市的地图上。

只有在长假期间,当高铁和飞机的运力搞不定时,大家才会记起那些被遗忘的车站,短暂地客流像照镜子似的涌了过来,可说白了,都像是一场无可奈何的告别。

那些被甩下车的人们

当财务报表显示亏空,管理层不得不做出“理智”的选择时,缩减公交线路和关闭客运站成了最直接的办法。不过,在这些冷冰冰的决策背后,却隐藏着一群人的出行权利悄然被剥夺的无声牺牲。

在湖南耒阳,因为乡镇公交线路的停运,一位老人不得不拄着拐杖,颤颤巍巍地走在崎岖的山路上,整整十里路去医院看病。以前,坐车只需要几块钱的小票,就能轻松穿越这段路。

在鹤岗,夜班公交被取消之后,一位刚下班的护士陷入了难题。回家的路变得特别漫长,又暗又冷,她只能孤身一人,摸黑沿着寂静的街道走去。城市里的“毛细血管”一旦堵塞,受影响最大的人群,总是那些最依赖它们的人——老人、孩子、低收入家庭以及加班的普通劳动者。

偏远一些的角落,这种退潮造成的冲击就更狠了。大凉山深处的普雄,那辆破破烂烂的中巴车,几乎是当地彝族孩子们唯一的“校车”。不仅仅是代步的工具,更像是孩子们连接外面世界、走向知识殿堂的生命线。每次车摇晃,都装着一个家庭的梦想和希望。

客运站的价值可不止是负责把人送到那儿,它更像是桥梁,连接着广袤的城乡大地。要是一座座站点一个接一个地没了,不光是交通线路出了问题,还意味着城乡间的人流、消息和感情的交流都变得更加艰难。

一场尴尬的变形记

在生存压力蹭蹭上涨的时候,各地的公交和客运体系都掀起了一场五花八门的“自救”行动。它们拼尽全力打破常规,尝试着转变模式,想在激烈的市场竞争中找到一线生机。不过,这场争取生存的战斗,更像是一场逐渐迷失自我、变得“面目全非”的变形记。

最明显的变化就是空间的“调配”啦,比如上海的长途客运南站,那宽敞的候车厅被改成了羽毛球场,市民们的喝彩声盖过了原本等待的喧嚣。郑州客运总站,直接变身成了机动车检测站,从前的旅客们都变成来验车的车主了。

这样的改造确实让那些闲置的资产重新变得有用,感觉挺聪明的嘛。不过从另一个角度来说,一旦一个交通枢纽的核心区域不再用来服务旅客,基本上也意味着它作为公共交通中心的角色彻底划上句号了。这不是简单的功能调整,而更像是“换个鸟笼”,笼子还在,里面的鸟儿却变了个模样。

比起单纯的空间改造,更有意思的是在业务层面上的“跨界”尝试,比如南京的公交集团搞的“公交+快递”业务,用夜里不用的车辆帮忙送包裹。在河南卫辉,那边的客运站候车大厅旁边,还建起了快递分拣中心,而那一批空闲下来跑货运的大巴车,也都被派去忙活配送的事儿。

这些点子确实帮着开辟出新的收入渠道,不过问题是,当公交车深夜里跑着送货,不再是载着夜归人,而变成了货物的运输工具时,它的重心已经悄悄从“载人”转向了“载货”。公共服务的本质,在追逐商业利益的驱动下,渐渐变得模糊。有些人忍不住会想,这还算是我们熟悉的“公共”交通吗?

当然,也有一些在自己主要业务范围内积极尝试的,比如,北京开通了直达各大医院的“通医专线”,这下方便很多患者看病了。许昌则针对学生群体,推出了点对点的“校园直通车”。这些服务很好地满足了特定人群的需求,还是挺值得称道的。

不过,这些都不过是在现有的体系上贴的“补丁”罢了,虽然可能暂时缓解了一些局部的问题,但怎么也挡不住整体系统性下滑的趋势。再说了,这类服务的受益对象也比较有限,对于大部分普通市民来说,感受其实并不明显。

从羽毛球馆到快递车,这场热火朝天的自救行动,更像是一场身份的逐步剥离。在拼命想活下去的过程中,似乎渐渐忘记了自己最开始的责任。

结语

回到最初那个问题——那些“空座位”,到底该由谁来坐满?答案显然不是羽毛球,也不是快递包裹。让座位充满的唯一办法,就是重新激发“人”的需求。

或许,传统的公交车和长途汽车站的实体形态会发生变化,甚至逐渐淡出人们的视野,但它们所代表的“公共”属性,作为社会基础设施的根基,却绝对不能随之消失。技术会不断升级,模式也会不断推陈出新,但那份服务“公共”的初心,始终不能迷失,不是吧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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